34號停機坪

註：主CP為青火，副CP為黑桃

 

青春偶像劇中，常會出現男女主角為了拿取同樣一件物品，彼此的手因此不經意地碰在一塊，雙方便會有如觸電般地縮回手，同時瞬間羞紅著臉，此時此刻若再運用朦朧的運鏡和色調，配上充滿浪漫氛圍的旋律，觀眾們將不難發現，一段青澀的戀曲即將就此展開。

 

可惜同樣的情景，套到兩個男人身上，卻不這麼甜蜜了。

 

「你不是球鞋多到都能夠送我一雙了，所以這一雙你有沒有，根本就沒差吧！」

 

「就是因為這樣，你才應該趁現在還我那時候的人情吧！」

 

「呆子峰！！」

 

「笨蛋神！！」

 

從青峰和火神不約而同地一起進到體育用品店，狹路相逢的兩人就鮮少給對方好臉色過。尤其是在發現對方和自己同一時間拿起同一雙限量版球鞋時，沉寂已久的好強心更是瞬間傾瀉而出。無論彼此的手是否因此黏在一塊，早就悶出一層薄汗，任誰都不願意先放開手中的這雙球鞋。

 

這個情況讓各自陪同他們來買鞋的桃井和黑子是面面相覷，表情盡是無奈。

 

「快放手，呆子峰！！」

 

火神的左右手分別握住一隻鞋，深怕一不注意就會被青峰搶走。相對地，青峰就像一面鏡子映照火神的動作，雙手緊握住球鞋的另一端。雙方像是將球鞋當作是繩子，互相拔河著，遲遲不分勝負。

 

「你才是，笨蛋神！！」

 

青峰咬牙切齒地瞪著火神，氣燄逼人之下，火神也不甘示弱，用兇狠的眼神回以顏色。

 

互相對峙的目光彷彿在空氣中擦出靜電般的火花，哪怕稍不注意，就足以引起一把戰火，燒得現場的人片甲不留。

 

原先店內的其他客人在這戰慄的氣氛渲染下早已鳥獸散，只見狀況越演越烈，站在一旁的桃井終於按耐不住，轉而向櫃檯的老闆詢問著：「請問只有這一雙嗎？」

 

「如果有多的，我早就拿來了。」

 

老闆欲哭無淚地望著自家商品快被兩人分屍，先前雖然曾經試圖上前勸阻，卻是出師不利，即刻就被兩人吼回。

 

「閃！！」

 

「滾！！」

 

一邊有如厲鬼，一邊恰似羅剎，老闆當下是被嚇得魂飛魄散，連忙地躲回櫃檯中。直到剛才桃井搭話之後，才重新從櫃檯下將頭探了出來。

 

桃井向老闆點著頭，舉止中飽含著歉意。桃井瞧了黑子一眼，發現對方沒有插手的打算後，性子較急的她直接對著兩人大罵。

 

「你們給我適可而止！」

 

桃井雙手插著腰際，不滿地鼓著腮幫子。火神和青峰被她的氣勢驚得一愣，維持著各自地握住球鞋的狀態看向她。

 

「與其吵呀吵的沒有結果，那麼就猜拳嘛。」

 

桃井適著提出建議，看似公平的方法，卻讓火神和青峰紛紛地搖起頭。

 

「行不通啦，這個笨蛋會趁猜拳的時候，直接搶走其中的一隻鞋。」

 

由於沒有空出的手，青峰僅用眼神掃了火神一下，而對火神而言，他甚至可以想像出，為了剪刀石頭布而鬆開一隻手後，下一秒青峰將會採取的行動，因此他哼了一聲表示著贊同。

 

桃井如瀑般的長髮隨著顫抖的雙肩來回地擺動，在一片好心得不到善意的回應所產生的憤怒，使她如機關槍搭搭搭地念起兩人。

 

「笨蛋笨蛋笨蛋！！全部都是笨蛋！！」

 

桃井不斷地以笨蛋這詞為子彈，拼命地擊向火神和青峰。

 

就在此時，黑子不慌不忙地走至火神和青峰面前，一人一記手刀直往他們的腋下一插。毫無預期的行動，讓兩人吃痛地鬆開手，黑子趁勢接下呈直線掉落的一雙鞋。

 

接過鞋的黑子表情閃過一絲疑惑，隨即便隱沒在毫無起伏的面容下。為了避免鞋子會被火神和青峰搶回，黑子先將鞋子放在身後以策安全，才向兩人說著：「要作到最公平的話，一人一隻，不就好了。」

 

「黑子，球鞋的單位是一雙，不是一隻。」

 

不是第一次見識過黑子的異想天開，火神只是嘆了口氣，糾正對方的話。

 

「哲，沒有人只穿一隻鞋就上球場的。」

 

青峰緊皺著眉，雙臂交叉於胸前，提出這場吵架的癥結點。

 

「是嗎。。。」

 

黑子對他們的話感到不以為意。就當兩人差點因為黑子的態度又吵起來時，黑子悶悶地表示著：「收藏的話還可以，要穿的話，對你們來說，鞋子就太小了。」

 

「咦！？」

 

火神和青峰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，隨即各自將手伸至黑子背後將鞋抽走，一人一隻地看起鞋碼。正如黑子所言，鞋碼大小完全不符，足足少了兩個號碼。

 

黑子接過鞋的那一剎那，就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，直到兩張死灰般的表情呈現在眼前，證明了這不是他的錯覺。

 

「可惡，都要先怪這個傢伙！」

 

火神懊惱地捶向自己的大腿，因為青峰的關係，讓他產生出不能輸給對方的念頭，才會連鞋碼也不先看清，一股腦地只想著要搶下那一雙鞋。

 

「搞啥，那我搶是搶屁啊！」

 

青峰的表情自然也不好看，為了剛剛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自己感到不值。

 

「唉～」

 

「嘖～」

 

兩人彷彿力氣抽盡，肩膀垮了下來。而後火神拍拍黑子的背示意要走人，青峰也點點桃井的肩暗示趕緊離開店面。

 

還來不及走到門口，老闆無聲無息地搭上火神和青峰的肩，語氣陰沉地說：「客人，把商品搶得破破爛爛的，怎麼可以說不買就不買了。」

 

自知理虧的兩人堆起僵硬的笑容想將事情含混而過，卻在目睹老闆宛若閻羅王的神態後，他們決定各出一半的錢合資買下那雙球鞋。

 

四人再次出現在店門口時，火神和青峰各拿一個提袋，內容物自然就是他們自作自受的結果－一隻限量版球鞋。

 

「我真的是一個笨蛋。」

 

火神垂頭喪氣地說，平常如果別人說他傻，他肯定會暴跳如雷，反之他說自己蠢，就代表著他已經是心灰意冷。

 

明白這個道理的黑子，沒有再多加苛責，只是輕拍火神的背表示安慰。總是會趁機戳幾下對方痛處的青峰，也因為自己是當事者之一，心不在焉地晃著提袋，眼神空洞地望向遠方。

 

身為他的青梅竹馬，桃井此時嘟著嘴巴，儘管覺得自己也是飽受委屈，仍將所有的不悅全都壓了下來，和青峰肩並著肩走在火神他們的背後。

 

「去吃大阪燒吧，我說我們。」

 

黑子突然停下了腳步，回過身向桃井表示著。而當桃井意識到這是黑子的邀約，馬上紅透了耳根，講話也因此語無倫次起來。

 

「好，好，好啊！」

 

桃井因為緊張造成語調不自主地拉高，讓她羞愧地想挖個地洞自己往下跳。查覺到這一點的黑子，只是平靜地點著頭。確定好桃井的意見後，直接一手抓著火神，一手拉住青峰，就往目的地邁進。

 

「等等！？黑子，我沒說我要去。」

 

「哲，你和五月去不就好了，用不著加上我吧。」

 

「聽說四人份的套餐，配菜比較特別。」

 

黑子除了籃球之外，對其他的事總是無欲無求，吃飯自然也不講究。桃井看出這是他的推託之詞，目的只是在想為這兩個陷入陰霾的人打氣。

 

為了支持黑子的行動，桃井推著黑子三人向前走著，同時嘟起嘴巴說道：「今天也累了一天了，去吃飯去吃飯。」

 

「喂，你們兩個。」

 

一邊是自己的昔日戰友，一邊是自己的青梅竹馬，青峰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。始終想不出理由去拒絕他們的火神，最後也只好乖乖就範。

 

「算了。」

 

火神和青峰異口同聲地說出，這讓彼此是我看著你，你望著我，然後很自然地開始發出笑聲。

 

這兩個人的感情果然還是很好啊。桃井和黑子的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，但是為了避免說出口後，兩人因為惱羞成怒再度打鬧起來，桃井和黑子皆默默地閉上嘴。

 

「不過一人一隻什麼的，搞得像是定情物，這一點還真是好笑。」

 

青峰的話才剛說完，火神立刻噗哧地噴出口水，用手背胡亂地擦拭完後，急忙地反駁著對方。

 

「誰，誰跟你定情物啊！」

 

過度反應的火神讓青峰先是遲疑了一會兒，一想到背後所代表的含意後，心跳突然一陣加快，還來不及去分析是何種原因造成，像是被踩到痛腳般，澄清的話立刻從喉間蹦出。

 

「不要想太多，我才沒興趣，傻瓜！」

 

青峰揮一揮手表示沒有那個意思，儘管剛才的聯想已經讓他的臉頰逐漸發燙，還好在膚色的掩飾下，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說詞。

 

事情彷彿即將要隨著夕陽落幕，但在要走進大阪燒店裡前，再度有了變數。

 

緊連著大阪燒店旁的體育用品店，外頭的展示窗擺放著整場鬧劇的導火線－限量版球鞋。有了前車之鑑，火神和青峰先是湊近玻璃窗前仔細地觀察，確定鞋碼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。

 

「這，這太棒了！」

 

火神的嘴唇抖動著，難掩興奮地貼著玻璃窗，恨不得下一秒破窗而入，直接將鞋穿走。

 

於此同時，青峰看著自己的錢包，原先就只有準備買一雙鞋子的錢，在已經支出一半的錢後，就面臨金額不足的窘況。

 

「五月，借我錢。」

 

青峰理所當然地伸出右手，卻遭到青梅竹馬無情地拍落。

 

「我才不要，自己想辦法吧，哼～」

 

原先就有不滿的桃井，將頭轉向一邊，無視於青峰的要求。

 

發現青峰已經無計可施，火神露出勝利的微笑，打開自己的錢包，準備要購買時，赫然發現一件事實

 

「還差一半的錢。。。」

 

哪怕火神努力地對錢包投以熱切的視線，數額也不會就此增加一倍。和青峰犯下同樣過錯的火神無辜地看著黑子，期待對方的資助。

 

「火神君，不是不借你，我的錢真的不夠。」

 

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，黑子拉開錢包讓火神看。火神用眼神一張一張地數過紙鈔後，不由得像是顆洩了氣的皮球，身體順著玻璃滑落下來，眼巴巴地看著朝思暮想的球鞋，卻不能夠有所行動。

 

突然，青峰靈機一動，他蹲下身，左手環過火神的肩，懇切地提議著：「火神，和我來一場one on one吧。」

 

「啊？」

 

「你和我的錢加起來剛好可以合買一雙，所以來比賽吧，輸的人要無條件地借錢給贏的人，怎麼樣？」

 

「啊啊，求之不得！」

 

兩人因為有了奮鬥的目標，鬥志漸漸地高昂起來。無論是否還有桃井和黑子他們在場，他們跳起身直往最近的球場邁進，身後的影子在夕陽的照射下不斷地被拉長，直到身影拐進一個轉角處後，才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路面上。

 

「他們兩個。。。」

 

桃井百感交集，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。目視著他們直到離開的黑子，淺淺地露出一抹微笑。

 

「這就是火神君和青峰君啊。」黑子輕聲地說。

 

桃井正愁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時，黑子將她拉入大阪燒店裡。

 

「哲君？」

 

「桃井同學，這一餐我請妳。」

 

天色隨著時間流逝轉暗下來，火神和青峰誰勝誰負都不再重要。當他們再次來到店門口前，架上空無一物，一旁的大阪燒店早就閉門歇業。頭上忽明忽暗的街燈像是嘲笑著兩人的徒勞無功。

 

啪嚓啪嚓－

 

鎂光燈不斷地閃爍，照下兩人略顯成熟的臉，成為職業球星的他們正在接受媒體的採訪。

 

標題寫下兩人因為同時入選國家隊，即將展開首次的合作，照片中的他們勾肩搭背，笑得卻是一臉僵硬。

 

先前的他們如同只有穿著當初彼此各持的一隻鞋，走在佈滿石礫堆的道上，因此皮破血流，傷痕累累，使前進的速度是漸行漸緩，而終於遇見了所謂的瓶頸。

 

但是由於實力依舊不容小覷，他們的名字仍出現在入選的名單上，雖然兩人一見面便是一陣唇槍舌戰，不過就像亙古不變的道理，是人就會穿著兩隻鞋走路。

 

幾度鬧得不可開交的兩隻鞋在相互的配合下，得以變成一雙強健的步伐，開始用難以望其項背的速度急速成長。逐漸加快的腳步趕過光的指引，引領著隊友挑戰逆境，最終射穿了層層陰霾，照亮起隊伍因為摘冠而笑開懷的臉。

 

歸國以後，火神和青峰不約而同地搬離原有的住所，共同租下了一間房子便開始同居著。共同的友人得知消息時不免一陣驚訝，卻又露出瞭然於心的模樣。

 

「這就是火神君和青峰君啊。」黑子再度下了結論。

 

他和桃井迎面而坐，兩人一邊吃著大阪燒，一邊聊著近況，其中也有出現關於火神他們的話題，並且約定好要出奇不意地登門拜訪，嚇得火神他們手足無措。

 

用完餐後，桃井拿起紙巾擦拭嘴角。黑子則先行拿起帳單，在她還來不及阻止時，走至櫃檯將錢付清。

 

而當兩人一起離開店面有一陣子，一直過意不去的桃井向黑子表明心聲。

 

「哲君，下次換我請吧，不然我會不好意思。」

 

桃井眨了眨眼，過了許久，黑子才回話道。

 

「為什麼？」

 

黑子洋裝不解，有如一隻小狗無辜地望著桃井。

 

如果不是在哲君面前，我一定會昏倒。桃井強壓下內心的想法，為了掩飾自己因為悸動，講話開始有一點不流暢，刻意地把話一個字一個字說出。

 

「因為是朋友嘛，總是要互向往來。」

 

桃井發現黑子陷入沉默，以為心思被對方看穿而感到羞窘時，黑子卻說出意想不到的回答。

 

「改變身分就可以了吧。」

 

「噯？」

 

「桃井同學，我。。。」

 

未來黑子這段話成為桃井最珍貴的寶物，每當她回想起來，總是會掛上甜甜的微笑。那付幸福洋溢的樣子，也常被自己的青梅竹馬青峰他拿來取笑。當然桃井也會不甘示弱地打鬧著他與火神的關係，同樣不坦率的兩個人藉此用來憋扭地祝福對方。

 

有一天的早晨，火神提起球袋，對著仍在賴床的青峰大喊著：「大輝，早餐放在桌上，我要出門了。」

 

磅地一聲，空間隨著房門關起再度變得安靜無聲。青峰慵懶地睜開眼睛，一邊打著哈欠，一邊踏進浴室，盥洗完後才又緩慢地走至餐桌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，開始用筷子夾著早餐送入口中。

 

早餐的菜色十分簡單，一碗白飯，一條煎魚，幾道小菜，再加上一杯仍冒著白煙的味噌湯。青峰喝完之後覺得整個胃都溫暖起來，同時心中也有一股暖意竄流。

 

青峰回想剛同居時，家務多半是由火神處理，自然包括煮飯在內。接連幾天早餐清一色都是走美式風格，吐司，培根，荷包蛋，配上一杯果汁。這讓青峰到最後是意興闌珊地戳著荷包蛋，任由蛋黃淌了盤子一片，仍舊緊抿著唇，遲遲沒有動口。

 

沒錯，他是膩了。

 

針對菜色，而不是火神這個人。

 

他決定要兩手一伸，向外剝開在餐桌上隔絕他們兩人的吐司牆。（由於火神的食量很大，總是直接把幾包吐司放在桌上方便取用，搞得像是一排城牆。），露出火神正好咬下一大口吐司的吃樣。

 

「我說你難道吃不膩嗎？」

 

青峰迂迴地表示著，可惜火神顯然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。

 

火神先是吞下吐司，舔掉沾在手指上的麵包屑，才回答道：「能吃飽不就好了。」

 

青峰因為火神的舉止而僵化，不是氣對方聽不懂，而是。。。他竟然覺得火神舔著手指的畫面很性感。

 

理智告訴自己對方只是下意識的行為，但是邪念卻將一切昇華成綺麗的幻想。青峰對他下了診斷，他病了，而且病得不清。

 

青峰搖了搖頭，向外否決火神的說詞，向內甩去喵喵喵的想法。

 

「這麼說也是呢。。。個鬼，你的味覺是死光了嗎？」

 

青峰對火神的話嗤之以鼻，為了明確地表明立場，他以命令般的口吻，向火神說：「我要吃別的，而且你煮。」

 

「你這個只會吃的傢伙，閒閒沒事作啊！」

 

在青峰不斷地挑戰火神的底線下，終於使對方的情緒整個炸了開來。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老虎，凶煞地盯著對方，彷彿對方再不收斂就要向前撲咬。

 

處在危險氣氛中的青峰卻笑意漸深，勾勒面容的堅毅線條也因此柔和起來，低沉的嗓音自空氣中響起，震得火神頭皮一陣發麻。

 

「又不是說你作的不好吃，換一下不行嗎？大我～」

 

語尾拉長的結果讓火神的怒意被全身泛起的雞皮疙瘩取而代之，他受不了地搓起雙臂，對青峰說：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！？」

 

「身為你的對手，你的室友，你的戀人，我想吃你作的有什麼不對？」

 

青峰一手撐著頭，一手則越過餐桌，捏起火神的臉頰，感覺指腹下的體溫逐漸升高，惹得他為火神的反應笑出聲來。

 

「夠了夠了！！」

 

火神急忙地將青峰的手移至一旁，用吐司條重新在兩人之間立起一座圍牆。不是生氣，不是厭惡，而是因為害臊。

 

從那以後，桌上的料理就時常有了變換，偶爾也會換上青峰叫不出名的菜色。根據火神的說詞，那是他用剩餘的食材，隨興地去烹飪的緣故。不過在青峰的嘴裡都還是一樣的美味。

 

青峰回想完這段回憶後，將碗盤放在水槽內，直到水淹滿餐具之後，才把水龍頭關掉。

 

他打開手機確認著時間，現在已經八點多了，那個傢伙也該發現球袋內的東西。

 

當初兩人各拿走一隻的限量版球鞋，如今又推出同款不同色的樣式。拜人情之所賜，青峰得以在第一時間搶下訂單。昨天收到貨的時候，雖然是要送人，但仍是難掩興奮在手中把完了一會兒，才又放入盒內。確定火神不會再打開球袋後，塞進袋子的底層作為一個驚喜。

 

並非是要慶祝生日或者節日等等理由，單純只是因為他想送他。

 

那傢伙應該高興得要命吧。青峰一邊想著，一邊準備出門。當他彎下身打開鞋櫃時，那雙限量版球鞋竟出現在自己眼前，讓他訝異地張大嘴巴。在他再次確定他是把鞋子放進球袋中，眼下這雙鞋當然也不是火神從袋子裡拿出來的，所以這是。。。

 

青峰不可自制地放聲大笑，對著不在場的人大聲地說。

 

「大我，你果然是最棒的！」

 

而當火神和青峰穿著彼此送給對方的球鞋碰面時，那都已經是後話了。